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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上跟老闆討論完實驗,終於可以專心寫論文
也算暫時告別bench working的實驗室生活

中午遇到宥德,他的初稿被蔡老大改得亂七八糟
心情當然也被那些刪刪改改的紅筆搞得很blue
早上采宜seminar報paper,Nature上個月免疫cross-presentation那篇
討論熱烈不說,采宜拼命講冷笑話,老大comment時接起來繼續冷
讓宥德很感慨,我們實驗室的氣氛很活潑,老闆也比較不情緒化
跟他們實驗室老闆心情起伏大,實驗室氣氛冷冰冰相比,他很羨慕

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吧,實驗室氣氛很好不代表沒壓力
老闆EQ高不發脾氣,我們的實驗也得要keep walking
才不會做實驗做到很憂鬱
當然,老闆的心情好或差,更是跟工作時數一點關係也沒有
特別有家庭連絡簿這玩意兒之後,感觸更深

不過,我還是很熱愛實驗,熱愛「喔,我發現全世界都沒人證明過的事」的感覺
SARS是個不太好做的東西,沒事不能拿整顆病毒來玩,
一不小心感染了,瞬間會變成全台灣最紅的研究生
只是in vitro的實驗得不到positive的data,是會越作越急的
花了半年的時間setup in vivo system,又是isotope又是vaccinia virus
昨天,實驗的最後一天,清晨六點,我終於拿到碩士班生涯的第一張positive data
Meeting時,老闆拿著底片對著日光燈看啊看
「喔,看來你終於證明enzyme具活性需要的doamin了..」
是啊,為了「讓酵素有活性」這句話,一年半的時間過去了...

偶而實驗弄到半夜,累到有點生氣想摔pipetman的時候
不免會想,為什麼一開始要去作in vitro,失敗得灰頭土臉
為什麼別人作實驗可以作那種一定會有結果的實驗
而我偏偏要作這種連抄都不知道該上哪抄的鬼東西?
還要幫committee委員研究「資源回收」?
JV的paper,JGV的data清清楚楚,沒什麼好看的,
我可不可以不要展現「不屈不撓追求真相的古典研究精神」
去當唐吉軻德死命地撞風車?
講真的,我想老闆也感覺得到我的無奈
Push實驗進度的同時,並沒有刻意給我太大的壓力
上禮拜甚至問我defence結束後,要不要把data整理整理
她看看能不能投BBRC,小paper也好,至少兩年的工作不要白費
以後申請學校也會有幫助。
聽到的時候,我真的是感激涕零
老大還用「殘忍」來形容她的要求,畢竟暑假留在台北沒有income
房租什麼有的沒的得自己想辦法,老闆對Nidoviridae不熟
要不是SARS也不會跳進來,所以我自己整理data之外,論文初稿八成也要自己寫
但可以把實驗做個收尾,有何不好?
拿到positive data的同時,也想到幾個實驗接下去,讓SARS的故事完整點
哪裡有困難就哪裡去吧,都熬了這麼久,最後這些,反倒已經沒有困擾的感覺了吧。

碩一念到B型肝炎發現者的自傳,談到科學隨題性的研究哲學
講白點,隨題性的意思是說:
「你永遠不知道你接下來會研究的是什麼,許許多多的科學發現,
是隱藏在各式各樣的小意外背後,你要有奮戰不懈的精神與耐性,才會有中大獎的一天」
那本書中文版的序,就是我的committee member寫的
去年實驗開始不順,只要一想到「不屈不撓的古典研究精神」,就很想把書翻開拿飛鏢射
但磨磨磨,磨到現在,與其說實驗會有隨題性
不如說作實驗很難不遇到挫折,甚至生活也一樣
都「隨題」得很,能不能有成果,
端看你的耐性,跟碩士班的兩年日曆,哪個先歸零。
想繼續作研究,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練成打不死的蟑螂
不管是在實驗室的bench上,還是走出實驗室回到花花世界

真的很少看過研究生碩士班一路順順順,順到底
如果真有這種人,我建議你/妳另外寫一篇論文:

「為什麼林盃/老娘可以這麼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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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跟porky通電話,他問我什麼時候要去走透透
奇怪的是這個傢伙居然不想上山避暑,反倒想去蘭嶼
好吧,走透透就為你設一站去蘭嶼吧!
但我想那一趟應該會只有我們兩個,回來曬得乾巴巴

而且,這樣一來我得認命去買片CPL,不然蘭嶼的陽光
不用CPL,photoshop後製弄到死,也調不出藍藍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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