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mpduck

昨天口試結束
早上進實驗室把論文修改完，定稿
等待圖書館上傳的空檔
我才開始有感覺

「終於要畢業了。」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
這兩年過得有點匆忙，卻又有些漫長
時光的流轉，遞蟺，
都在記憶留下難以抹滅的痕跡

兩年的實驗，雖然花了很多力氣，很多時間
但平心而論，我是不夠盡心的
不是不喜歡，相反地，愛得很
只是心思意念，有著太多的掛礙與煩惱
研究變成生活的第二順位，是routine而不是priority
這實在是個糟糕的習慣。
特別是像我這種多愁善感愛，自找麻煩的人
是不是該用談戀愛的態度，去愛實驗
才會有比較好的熱枕呢？
不過實驗是這麼容易槓龜的事情
依照談戀愛的應對方式，
那麼，三不五時就想跟遇到瓶頸，做不順的實驗分手
不管是那個老闆，遇到愛分手的學生，都會抓狂吧？

其實，之所以會有這麼心不在焉的心態
我想缺乏刺激是個很重要的原因
從小我就是徹底的天秤，做什麼事情都很懶
除非火燒屁股，除非打從心裡在乎，
不然你很難看到我對什麼事情認真
我也瞭解自己這種打擺子的個性
從小開始，如果可能，
我都會想辦法把自己放在強者如林的地方
免得缺乏刺激，會一路跳空跌停

但不知道為什麼，念研究所沒有那種刺激的感覺
比較多的是抱怨，那樣的抱怨
是多到甚至會害怕自己變成一個過度挑剔
而看不到自己缺乏進步的程度
幸好，終於要畢業了
不管論文掙扎了多久，寫了幾遍的論文，
熬了多少的夜，磨了多少的實驗
當一件事情有了結束
你總會得到一個教訓，跟一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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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口試，其實沒什麼
先前已經rehearsal過，該怎麼講，該怎麼進行
心裡已經有了譜，更何況，論文中文版英文版寫了整整兩遍
這些實驗找不到第二個人比我還熟
所以說，我還蠻安心的，口試前幾天呼呼大睡不說
甚至還跟大學同學上山去白蘭部落
看過有人口試前上山去玩，玩到被颱風趕下山嗎？
哈哈，沒有吧？
我就是這麼粗神經阿...

昨天口試前，學姐學妹忙進忙出
幫我張羅茶點，咖啡，蛋糕之類的
助教則在處理口試委員的車馬費
我呢？在一旁不知道該做什麼
無聊到看著投影機打出來的藍幕發呆
很沒參與感，真不知道是來替誰口試的

口試委員也很妙，一個小時就讓口試結束
沒什麼問題，問的問題，幾乎都跳進我事先安排好的陷阱
回答起來感覺很像在套招，很想笑場
誰會知道，上禮拜的rehearsal亂七八糟的勒
rehearsal前一天，才把中文論文寫完，
投影片？當然要拖到最後一刻才弄好
沒有順過，甚至沒有對過稿
那天在會議室的報告，簡直是災難
所以PJ昨天滿口稱讚，他大概想不到前面還有這些曲折吧？
不過他的嘴巴，昨天莫名其妙的甜，
讓我的虛榮心直逼破表，準備原地轉圈圈
但有些問題很奇怪就是了
好比開場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是問

「你怎麼沒戴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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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畢業了
謝謝昨天利用各種方法恭喜我的朋友們

現在論文弄完了，口試結束了
最麻煩的，就是致謝辭該怎麼寫
該感謝的人太多，記得的人卻總是太少
像我這種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口腹蜜劍吃人不吐骨頭的研究生
實在得花個幾天，好好想想致謝辭該放些什麼...

那些謝辭寫兩頁的人
我實在覺得很厲害，要不是事前有準備
再不然就是研究生涯充滿怨懟，不然，
哪來這麼多人名需要形諸文字阿？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研究生，致謝辭也會很長
這類仁兄以咪咪為首，多半屬於社會學科的菸酒生
當年他老兄的企管論文，裡面針對公司管理階層所發出的問卷...
嗯..印象中，我好像就當了很多家公司的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