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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發生的故事。
---
話說我們指揮部，在板橋的大馬路旁，
為了服務民眾，醫務所有項奇怪的工商服務，
也就是當指揮部門口出車禍的時候，我們會跑出來幫忙處理。
剛來報到那陣子，聽說這件事，
我還在想，大概一年只會有ㄧ兩件吧？
畢竟外面雖然馬路既寬又筆直，但沒有很大的十字路口
車子咻咻咻地呼嘯而過，要發生車禍的機會，應該是微乎其微。
但，事實並不非如此。
或許，每個路段，每天都會發生
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車禍，只是從來沒有人試著去逐段統計。
至少，在我們指揮部門口，
發生車禍的機會，就遠遠超出我一開始的想像。
以敝人在下小弟個人的經驗，ㄧ個月差不多會有個一兩件吧？
好比上個禮拜，就碰上一群打扮很像古惑仔的機車族
三男兩女，在門口集體車禍，
三四台機車，是後座在玩手牽手呢，還是有人閉著眼睛騎車？
總之，很神奇地你撞我我撞你撞成一團，而且，剛剛好就在指揮部大門前。
怎麼辦呢？當然是，
工商服務時間。
我很盡責地把傷患們帶進醫務所，簡單地處理，包紮。
但，那天號稱受傷最嚴重的女孩，打扮得...很容易讓你看到傷口在哪裡。
看到這裡，大家一定會說，
「喔....豔遇又來了....」
很抱歉，我是有為有守、嶔崎磊落的好醫官。
---
「妳說妳是從後座飛出去撞到地上？人中才會流血？」邊準備擦藥，我邊問
「對。」
「所以是這樣著地？」我比了個臉部正面著地，會壓成大餅臉那種。
「不對啦，我是下巴撞到地上。」
「喔，那個也還是頭部著地呀...」我低頭打開滅過菌的金屬盒
「不對不對，不是頭，是。下。巴。」她很堅持地回答我。
「小姐，下巴...不是頭的一部份嗎？」拿起鑷子，我一臉狐疑地回頭看她
「先。生。所謂的頭，是這裡！」她比了比她後腦勺
「而下巴，是這裡，兩邊不ㄧ樣。」她振振有辭地，開始幫我上起人體結構學。
「嗯，好...好，所以，妳是下巴撞到，然後人中破了一塊...」
「啊....我人中流血了？啊？啊？嚴不嚴重啊？我要鏡子！鏡子！」
她拉了旁邊另一個蠱惑女，兩個人開始鬼吼鬼叫
我趕緊抄起滅菌金屬盒的蓋子給她敲下去....
嗯，不是，是拿蓋子當鏡子給她看傷口，順便阻擋噪音。
「小姐，不嚴重，我幫妳上藥就好。」
「不要！我怕痛！」
「不會啦，受傷還是要做初步的處理，如果感染就很麻煩。」
「啊啊啊！這是什麼！」
「這是生理食鹽水，只是沖洗。」
「不會痛厚？」
「不會，我保證不會。」
「喔，好吧。」
但洗沒幾下，旁邊的古惑女又湊了上來
「怎麼這血跡都洗不下來。」
「喔，她的毛孔有點粗大...」
「嗯？你說我（她）毛孔粗大？」
兩個人同時拉高尾音，我感覺採到地雷的寒意，從背脊ㄧ路竄上來...
---
幫辣妹上藥，除了要應付三不五時的鬼吼鬼叫，
四個辣妹裡面，有三個會把沖洗用的生理食鹽水，當成雙氧水，
五個辣妹裡面，有四個會覺得碘酒擦了會生不如死。
六個辣妹裡面，至少有一個，會覺得不管是什麼液體，反正沾上去就是會痛
我們的健康教育...唉。
上禮拜碰上的，就是四分之三乘五分之四乘六分之一的混合系辣妹
幫她把傷口處理完，著實費了我一番唇舌解釋
更麻煩的是，她穿得實在太清涼了，熱褲就算了，還是包得不太緊的那種
她大概也知道這種打扮不太適合受傷，當我蹲下來幫她處理腿上的傷口
這位十分之一的辣妹，開始扭腰擺臀，把手很淑女地放在兩腿之間
總之，上個藥，我在防堵她感染，她在防止她走光。
畫面一整個就是尷尬。
所以，那天把他們送走之後，我暗暗發誓，
下次不管多辣，林盃鐵定把她們丟給醫務兵，我打死也不管。
---
很遺憾，這個鐵定，不到一個禮拜就生鏽了。
---
話說禮拜五那個胃潰瘍發作的小朋友，從前天晚上開始折騰，
清晨四點送急診，一路搞到昨天中午，才確定住進三總，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我跟醫務兵累到，
只差沒把車子停在市民大道上，趴下來睡。
救護車一開回指揮部，看看午睡時間只剩不到一個小時，
我跳下車，拿了中餐就往醫務隊走，
正要開門，留守的科長忽然飄了出來，叫住我，
「醫官，那個急診的小朋友狀況怎麼樣？」
「喔，報告科長，他已經住院了，醫生會幫他排胃鏡做詳細的檢查。」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醫官辛苦啦，你們昨天沒睡吧？」
「報告科長，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啊，對了，剛剛門口好像發生車禍，有個騎士摔車，
剛剛大門有幫他上藥，但安全起見，醫官你要不要再看一下？」
「喔...喔，好啊。」
好啊...很好，我的補眠計畫再度泡湯....媽的勒
剛剛是哪個王八蛋說，不睡覺照顧病患是我們應該做的？
「醫官，那，那你等一下，那個騎士在廁所，應該馬上就出來。」
「喔，好。」
等...等一下，科長指的，怎麼會是女廁所？
正要問科長摔車的是男是女，一個長髮女孩，
一拐一拐地從女廁裡鑽了出來。
「小姐，妳還好嗎？我們的醫官回來了，你要不要再給他看看，處理一下？」
那女孩抬起頭，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
「好啊。」
寫到這裡，不能免俗地，一定有人要發問，她正嗎？正嗎？
我只能說，這未小姐，從抬頭、撥髮、到跟我四目交接，
那畫面還蠻瓊瑤的，這樣的表達，夠清楚了吧？
只是啊，瓊瑤的小說裡，女主角連飯都不太需要吃了，
怎麼會騎機車？還摔車勒！
「小姐，妳腳都扭到了，還穿高跟鞋不太好嗎？要不要脫下來，
我們這裡的地板雖然比較髒，但走短距離應該還ok。」
我心想，科長你真是個慈祥的老人，但這年頭，要小姐們光著腳鴨子走路...
「喔，好啊！」
她用力一踢，扭到腳的那隻鞋子應聲飛了出去，她隨手撿起來，
「醫官，醫務所怎麼走？」
---
「妳說，妳是怎麼摔車的？」
「就騎到一半，後輪突然爆胎，我就摔車了，
而且我車上一大堆東西，摔得還蠻好笑的，一整個就是個誇張。」
大門的衛兵，在她前腳踏進醫務所，後腳立刻送上她車上所有的大包小包，
堆在診療床上，幾乎可以把她埋起來，要摔得不誇張，還真的不太容易。
「好，那妳四肢動一動，會痛嗎？」
「除了腳扭到，其他不會。」
一般處理出車禍的病患，除了檢查外傷、骨折、扭傷
最重要的，是看看病人頭部有沒有受到撞擊。
我習慣連續問好幾個問題，
「來，這個數字是多少？你叫什麼名字？你住哪裡？
自己想一句話，然後說給我們聽？跟你的朋友做個鬼臉，笑一個。」
基本上，如果這幾個問題，都可以立刻反應得出來，一般就沒什麼異樣
大包小包女孩也是，只是今天只有她一個人，
最後ㄧ個問題，她看了看我，很俏皮地對我笑了ㄧ下。
真的很正，不是我在講。
只是，昨天那個moment，看著她，我忽然有種莫名的哀傷。
「嗯...好，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們來看看傷口吧。」
---
很少遇到如此配合的女傷患，各種藥水什麼都隨便你擦
但也還好傷勢不嚴重，除了牛仔褲被劃破
手臂上幾處擦傷之外，最麻煩的，還是腳扭傷。
不過，腳扭傷一時半刻，除了冰敷，還是冰敷。
我丟了兩個冰袋給她，
「反正妳也要等妳家人來接妳，就先在這裡冰敷吧。」
「謝謝。」
走出診療間，背後響起手機的鈴聲...
一陣夾雜中文英文跟客家話的對話開始飄出來，大意是：
「我又車禍了，對啦對啦，這個月第三次，你沒看到我摔得多滑稽
ㄧ定是我跟車子有仇，好啦，趕快來載我。」
---
邊看報紙邊吃中餐邊打瞌睡，大包小包小姐又接了通電話
為了要向她姐解釋，怎麼找到我們這裡，拿了地圖，我又走進診療間。
一走進去，就看到她拿冰袋的手，不停地交換著，等她掛上電話，
「你是不是覺得冰袋太冰了？」
「對啊！」
「那，好吧，我想辦法把它們固定起來。」
以下是正妹才有的工商服務時間。
扭傷的位置在腳背，我拿了橡皮手套，想說把腳跟冰袋綁在一起
「我們來試試看，看橡皮手套可不可以固定得起來。」
我拿了一隻橡皮手套給她，才正要開口，她很順手地把冰袋往裡面一塞
「這樣好酷。」
「小姐，但這樣只是幫冰袋多穿一件衣服，妳的手還是要拿著它們哪。」
「哈，好玩嘛。」
看看包了冰袋的手套，嗯，M號的好像太小，沒辦法同時塞腳跟冰袋
我決定回頭在換藥車上翻來翻去，看看有沒有L號的手套
「醫官，你們憲兵隊門口常出車禍嗎？」背後傳來女孩發問的聲音。
「嗯，不知道為什麼，其實還蠻常的耶。」
「會不會很嚴重？」
「看狀況，有一次，也是門口出車禍，我們醫務隊隊長去處理的。」
「很嚴重嗎？」
「其實還好，只是摔了車，人倒在地上。」
「那已經很嚴重啦。」
「哈，是我們隊長懶得把他拎進來，就直接在路口處理。」
「然後呢？」
「為了安全起見，隊長抓了附近的交通警察，過來幫忙指揮交通，
但那交警很妙，邊指揮交通，還邊攔砂石車抓超載，
結果，騎士急救到一半，他跟他的機車旁邊停了好幾輛砂石車
看起來還以為他是被砂石車碾過去，最後附近圍了一大群人
那次，是「看起來」最嚴重的一次車禍吧？」
「哈哈...」
雖然說，最近缺乏說笑話的能力，但她還是給了很捧場的笑聲。
「哈，找到了，小姐，我們來試試看L號的...」我一回頭，
就看到大包小包女孩，坐在診療床上，兩腳搖啊搖地
腳掌上，套著黃色的M號手套...
「醫官你看，那這樣勒？」
---
最後，我是用網式鬆緊帶，才把冰袋跟大包小包小姐的腳包在一起
為了固定，挑了好幾個號碼的鬆緊帶，她看著鬆緊帶越挑越粗
「醫官，是不是我的腳丫子太大了？」
我抬頭看了看她，腦海忽然飄過「毛孔過粗」的往事...
「嗯，不是太大....」
「是非常大。」
---
嗯，不知道大家會不會期待後面還有故事？
很抱歉，沒有了。
要是再玩耍下去，很快就會跟她要電話吧？
我把報紙拿進診療室，
「嘿，你現在有空出來的雙手了，看看報紙打發時間吧！」
「謝謝。」
---
五分鐘後，當我埋頭吃午餐，順便打瞌睡的時候
大包小包女孩的姊姊..們出現了，幾個人走進診療間
「哈哈，我還以為妳又在騙我們了，原來是真的啊！」
哈哈？ㄟ....她是出車禍耶？有必要這麼開心嗎？
不一會兒，大包小包女孩暨姊姊們，大包小包又一拐一拐地走出來
醫務兵幫她們開門，順便提醒她們，
扭傷的腳，冰敷後還是要去醫院做檢查
走到門邊，女孩忽然回過頭來，
「醫官，謝謝。」
看著她甜甜的笑容，
嗯....好像，好像應該捐棄職業道德，要個電話的厚...
---
好晚了，下半段的故事過兩天再跟大家交代，
不過期待豔遇故事的，很抱歉，即使有，我也不會是主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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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們指揮部，在板橋的大馬路旁，
為了服務民眾，醫務所有項奇怪的工商服務，
也就是當指揮部門口出車禍的時候，我們會跑出來幫忙處理。
剛來報到那陣子，聽說這件事，
我還在想，大概一年只會有ㄧ兩件吧？
畢竟外面雖然馬路既寬又筆直，但沒有很大的十字路口
車子咻咻咻地呼嘯而過，要發生車禍的機會，應該是微乎其微。
但，事實並不非如此。
或許，每個路段，每天都會發生
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車禍，只是從來沒有人試著去逐段統計。
至少，在我們指揮部門口，
發生車禍的機會，就遠遠超出我一開始的想像。
以敝人在下小弟個人的經驗，ㄧ個月差不多會有個一兩件吧？
好比上個禮拜，就碰上一群打扮很像古惑仔的機車族
三男兩女，在門口集體車禍，
三四台機車，是後座在玩手牽手呢，還是有人閉著眼睛騎車？
總之，很神奇地你撞我我撞你撞成一團，而且，剛剛好就在指揮部大門前。
怎麼辦呢？當然是，
工商服務時間。
我很盡責地把傷患們帶進醫務所，簡單地處理，包紮。
但，那天號稱受傷最嚴重的女孩，打扮得...很容易讓你看到傷口在哪裡。
看到這裡，大家一定會說，
「喔....豔遇又來了....」
很抱歉，我是有為有守、嶔崎磊落的好醫官。
---
「妳說妳是從後座飛出去撞到地上？人中才會流血？」邊準備擦藥，我邊問
「對。」
「所以是這樣著地？」我比了個臉部正面著地，會壓成大餅臉那種。
「不對啦，我是下巴撞到地上。」
「喔，那個也還是頭部著地呀...」我低頭打開滅過菌的金屬盒
「不對不對，不是頭，是。下。巴。」她很堅持地回答我。
「小姐，下巴...不是頭的一部份嗎？」拿起鑷子，我一臉狐疑地回頭看她
「先。生。所謂的頭，是這裡！」她比了比她後腦勺
「而下巴，是這裡，兩邊不ㄧ樣。」她振振有辭地，開始幫我上起人體結構學。
「嗯，好...好，所以，妳是下巴撞到，然後人中破了一塊...」
「啊....我人中流血了？啊？啊？嚴不嚴重啊？我要鏡子！鏡子！」
她拉了旁邊另一個蠱惑女，兩個人開始鬼吼鬼叫
我趕緊抄起滅菌金屬盒的蓋子給她敲下去....
嗯，不是，是拿蓋子當鏡子給她看傷口，順便阻擋噪音。
「小姐，不嚴重，我幫妳上藥就好。」
「不要！我怕痛！」
「不會啦，受傷還是要做初步的處理，如果感染就很麻煩。」
「啊啊啊！這是什麼！」
「這是生理食鹽水，只是沖洗。」
「不會痛厚？」
「不會，我保證不會。」
「喔，好吧。」
但洗沒幾下，旁邊的古惑女又湊了上來
「怎麼這血跡都洗不下來。」
「喔，她的毛孔有點粗大...」
「嗯？你說我（她）毛孔粗大？」
兩個人同時拉高尾音，我感覺採到地雷的寒意，從背脊ㄧ路竄上來...
---
幫辣妹上藥，除了要應付三不五時的鬼吼鬼叫，
四個辣妹裡面，有三個會把沖洗用的生理食鹽水，當成雙氧水，
五個辣妹裡面，有四個會覺得碘酒擦了會生不如死。
六個辣妹裡面，至少有一個，會覺得不管是什麼液體，反正沾上去就是會痛
我們的健康教育...唉。
上禮拜碰上的，就是四分之三乘五分之四乘六分之一的混合系辣妹
幫她把傷口處理完，著實費了我一番唇舌解釋
更麻煩的是，她穿得實在太清涼了，熱褲就算了，還是包得不太緊的那種
她大概也知道這種打扮不太適合受傷，當我蹲下來幫她處理腿上的傷口
這位十分之一的辣妹，開始扭腰擺臀，把手很淑女地放在兩腿之間
總之，上個藥，我在防堵她感染，她在防止她走光。
畫面一整個就是尷尬。
所以，那天把他們送走之後，我暗暗發誓，
下次不管多辣，林盃鐵定把她們丟給醫務兵，我打死也不管。
---
很遺憾，這個鐵定，不到一個禮拜就生鏽了。
---
話說禮拜五那個胃潰瘍發作的小朋友，從前天晚上開始折騰，
清晨四點送急診，一路搞到昨天中午，才確定住進三總，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我跟醫務兵累到，
只差沒把車子停在市民大道上，趴下來睡。
救護車一開回指揮部，看看午睡時間只剩不到一個小時，
我跳下車，拿了中餐就往醫務隊走，
正要開門，留守的科長忽然飄了出來，叫住我，
「醫官，那個急診的小朋友狀況怎麼樣？」
「喔，報告科長，他已經住院了，醫生會幫他排胃鏡做詳細的檢查。」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醫官辛苦啦，你們昨天沒睡吧？」
「報告科長，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啊，對了，剛剛門口好像發生車禍，有個騎士摔車，
剛剛大門有幫他上藥，但安全起見，醫官你要不要再看一下？」
「喔...喔，好啊。」
好啊...很好，我的補眠計畫再度泡湯....媽的勒
剛剛是哪個王八蛋說，不睡覺照顧病患是我們應該做的？
「醫官，那，那你等一下，那個騎士在廁所，應該馬上就出來。」
「喔，好。」
等...等一下，科長指的，怎麼會是女廁所？
正要問科長摔車的是男是女，一個長髮女孩，
一拐一拐地從女廁裡鑽了出來。
「小姐，妳還好嗎？我們的醫官回來了，你要不要再給他看看，處理一下？」
那女孩抬起頭，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
「好啊。」
寫到這裡，不能免俗地，一定有人要發問，她正嗎？正嗎？
我只能說，這未小姐，從抬頭、撥髮、到跟我四目交接，
那畫面還蠻瓊瑤的，這樣的表達，夠清楚了吧？
只是啊，瓊瑤的小說裡，女主角連飯都不太需要吃了，
怎麼會騎機車？還摔車勒！
「小姐，妳腳都扭到了，還穿高跟鞋不太好嗎？要不要脫下來，
我們這裡的地板雖然比較髒，但走短距離應該還ok。」
我心想，科長你真是個慈祥的老人，但這年頭，要小姐們光著腳鴨子走路...
「喔，好啊！」
她用力一踢，扭到腳的那隻鞋子應聲飛了出去，她隨手撿起來，
「醫官，醫務所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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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妳是怎麼摔車的？」
「就騎到一半，後輪突然爆胎，我就摔車了，
而且我車上一大堆東西，摔得還蠻好笑的，一整個就是個誇張。」
大門的衛兵，在她前腳踏進醫務所，後腳立刻送上她車上所有的大包小包，
堆在診療床上，幾乎可以把她埋起來，要摔得不誇張，還真的不太容易。
「好，那妳四肢動一動，會痛嗎？」
「除了腳扭到，其他不會。」
一般處理出車禍的病患，除了檢查外傷、骨折、扭傷
最重要的，是看看病人頭部有沒有受到撞擊。
我習慣連續問好幾個問題，
「來，這個數字是多少？你叫什麼名字？你住哪裡？
自己想一句話，然後說給我們聽？跟你的朋友做個鬼臉，笑一個。」
基本上，如果這幾個問題，都可以立刻反應得出來，一般就沒什麼異樣
大包小包女孩也是，只是今天只有她一個人，
最後ㄧ個問題，她看了看我，很俏皮地對我笑了ㄧ下。
真的很正，不是我在講。
只是，昨天那個moment，看著她，我忽然有種莫名的哀傷。
「嗯...好，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們來看看傷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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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遇到如此配合的女傷患，各種藥水什麼都隨便你擦
但也還好傷勢不嚴重，除了牛仔褲被劃破
手臂上幾處擦傷之外，最麻煩的，還是腳扭傷。
不過，腳扭傷一時半刻，除了冰敷，還是冰敷。
我丟了兩個冰袋給她，
「反正妳也要等妳家人來接妳，就先在這裡冰敷吧。」
「謝謝。」
走出診療間，背後響起手機的鈴聲...
一陣夾雜中文英文跟客家話的對話開始飄出來，大意是：
「我又車禍了，對啦對啦，這個月第三次，你沒看到我摔得多滑稽
ㄧ定是我跟車子有仇，好啦，趕快來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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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看報紙邊吃中餐邊打瞌睡，大包小包小姐又接了通電話
為了要向她姐解釋，怎麼找到我們這裡，拿了地圖，我又走進診療間。
一走進去，就看到她拿冰袋的手，不停地交換著，等她掛上電話，
「你是不是覺得冰袋太冰了？」
「對啊！」
「那，好吧，我想辦法把它們固定起來。」
以下是正妹才有的工商服務時間。
扭傷的位置在腳背，我拿了橡皮手套，想說把腳跟冰袋綁在一起
「我們來試試看，看橡皮手套可不可以固定得起來。」
我拿了一隻橡皮手套給她，才正要開口，她很順手地把冰袋往裡面一塞
「這樣好酷。」
「小姐，但這樣只是幫冰袋多穿一件衣服，妳的手還是要拿著它們哪。」
「哈，好玩嘛。」
看看包了冰袋的手套，嗯，M號的好像太小，沒辦法同時塞腳跟冰袋
我決定回頭在換藥車上翻來翻去，看看有沒有L號的手套
「醫官，你們憲兵隊門口常出車禍嗎？」背後傳來女孩發問的聲音。
「嗯，不知道為什麼，其實還蠻常的耶。」
「會不會很嚴重？」
「看狀況，有一次，也是門口出車禍，我們醫務隊隊長去處理的。」
「很嚴重嗎？」
「其實還好，只是摔了車，人倒在地上。」
「那已經很嚴重啦。」
「哈，是我們隊長懶得把他拎進來，就直接在路口處理。」
「然後呢？」
「為了安全起見，隊長抓了附近的交通警察，過來幫忙指揮交通，
但那交警很妙，邊指揮交通，還邊攔砂石車抓超載，
結果，騎士急救到一半，他跟他的機車旁邊停了好幾輛砂石車
看起來還以為他是被砂石車碾過去，最後附近圍了一大群人
那次，是「看起來」最嚴重的一次車禍吧？」
「哈哈...」
雖然說，最近缺乏說笑話的能力，但她還是給了很捧場的笑聲。
「哈，找到了，小姐，我們來試試看L號的...」我一回頭，
就看到大包小包女孩，坐在診療床上，兩腳搖啊搖地
腳掌上，套著黃色的M號手套...
「醫官你看，那這樣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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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是用網式鬆緊帶，才把冰袋跟大包小包小姐的腳包在一起
為了固定，挑了好幾個號碼的鬆緊帶，她看著鬆緊帶越挑越粗
「醫官，是不是我的腳丫子太大了？」
我抬頭看了看她，腦海忽然飄過「毛孔過粗」的往事...
「嗯，不是太大....」
「是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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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知道大家會不會期待後面還有故事？
很抱歉，沒有了。
要是再玩耍下去，很快就會跟她要電話吧？
我把報紙拿進診療室，
「嘿，你現在有空出來的雙手了，看看報紙打發時間吧！」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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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當我埋頭吃午餐，順便打瞌睡的時候
大包小包女孩的姊姊..們出現了，幾個人走進診療間
「哈哈，我還以為妳又在騙我們了，原來是真的啊！」
哈哈？ㄟ....她是出車禍耶？有必要這麼開心嗎？
不一會兒，大包小包女孩暨姊姊們，大包小包又一拐一拐地走出來
醫務兵幫她們開門，順便提醒她們，
扭傷的腳，冰敷後還是要去醫院做檢查
走到門邊，女孩忽然回過頭來，
「醫官，謝謝。」
看著她甜甜的笑容，
嗯....好像，好像應該捐棄職業道德，要個電話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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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了，下半段的故事過兩天再跟大家交代，
不過期待豔遇故事的，很抱歉，即使有，我也不會是主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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